会议室的门被我推开，

里面的谈笑声，戛然而止，

苏书晓、林菲，还有几个新来的实习生，都僵在了原地。

看到我，苏书晓脸上的得意，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，

组长和一位看起来官气十足的中年男人坐在会议桌的另一头，

想必，他就是院办的李主任。

李主任抬眼皮瞥了我一眼，眼神里充满了审视，

组长则对我使了个眼色，嘴型无声地动了动，

“道歉。”

我没有理会任何人，径直走到主位旁边的空位上，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，

会议室里的气氛，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。

苏书晓见我无视她，像是被激怒了，

她深吸一口气，眼圈一红，开始了她的表演，

“组长，李主任，你们今天一定要为我做主啊！”

她的眼泪精准地滑落，声音哽咽，

“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科研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”

“文老师他......他利用职权，不仅在工作上打压我，还在人格上侮辱我！”

“他否定我的一切，就是因为我......我没有顺从他......”

李主任清了清嗓子，用一种官方式的口吻开了口，

“文清晏同志，是吧？”

他十指交叉，放在桌上，身体微微后仰，

“关于苏书晓同志反映的问题，我们院办非常重视。”

“天穹项目是国家重点项目，队伍的纯洁性是第一位的。”

“你作为一个老同志，对新来的实习生，不仅没有做到传帮带，反而利用身份便利，进行打压和骚扰，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！”

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，直接给我定了罪。

“现在，苏书晓同志的诉求也很简单。”

“你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向她正式道歉。”

“在内部论坛发布澄清和道歉声明，承认是你自己在学术上判断失误，消除对她造成的不良影响。”

“鉴于你思想品德的严重问题，我建议项目组，将你从天穹项目中除名！”

他每说一句，苏书晓的下巴就抬高一分，

到最后，她几乎是用鼻孔在看我，眼神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
组长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，不停地向我递眼色，让我服软，

会议室里，所有人都等着看我低头，看我认罪。

苏书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，她往前一步，声音响亮，

“文清晏，你听到了吗？这是组织给你的最后机会！”

“你这种学术败类，根本不配待在天穹项目组！”

“你的所作所为，简直是在玷污闻院士的名声！”

见我依然不为所动，她情绪激动起来，双手叉腰，

“就算你今天道歉了，我也不服！”

“我要见闻院士！我要亲自向闻院士举报你！”

“我要让他看看，他亲自把关的项目里，藏着怎样肮脏的人！”

“我要让闻院士为我主持公道！让他亲手把你这种***踢出去！”

她喊得声嘶力竭，脸都涨红了，

李主任满意地点点头，附和道，

“没错，这件事性质恶劣，必须要让闻院士知道。”

组长赶紧在旁边附和，

“文清晏，现在道歉，是你唯一的出路。”

我静静地听完他们的表演，

然后，我抬起头，目光扫过苏书晓，扫过李主任，

最后落在组长惨白的脸上。

我笑着，缓缓站起身，看着歇斯底里的苏书晓，

“你说我想潜规则你，你要见闻院士说理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我就是闻院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