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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沉默后,他甩开我。但这次,他的力道比以往轻。
“不想今晚发高烧就松手,我对病人没兴趣。”
我抱住他手臂,不惜摔下床去,可怜兮兮地说:
“求你……别走。”
在肋骨撞地的疼痛里,我恍惚感觉到他好像回了下头。
许是我看错了。
抬头时,依旧是背对的高冷黑影。
仿佛我抓的不是他,而是梁成的命,我咬牙死命抓住要甩开我的胳膊。
所幸,他并不怎么用力。
直觉告诉我有希望。
委屈巴巴,泪眼汪汪地说:
“凉城,你要怎么做都可以,留下来吧。”
手悄无声息地抚摸他敏感处。
他回头看我,厌弃的神色在触及我脸时分明变了。
凝视三秒钟后,突然打横抱我上床……
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,少年拉着我跑出中学毕业晚会后台,阳光下,他温暖如晴天。可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。
突然闪到公路。轿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,把他强行掳走,他拼命挣扎却依然被塞进车里。
我在公路上追着喊“别走——停下——”,轿车却越来越远。
最后,我摔倒了,伏在地上痛哭……
直到,我听见一个声音:
“别怕,我在。”
很安全的怀抱。
转天,别墅的下人看我的眼色出奇的尊敬畏怯。
背地里,他们都在骂我不要脸,为了勾引墨总,竟然不惜淋高烧后邀他体验滚烫火热的体感。
论下限,我能低得过他们一口一声的墨总?
要脸,能让梁成苏醒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