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好看。

王秘书叫了我一声，我看向她的时候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，还有一丝不忍。

我笑笑，告诉她我没事。

然后无视何柔伸出来的手，绕过她，进了办公室，顺便锁上了门。

我希望和姜尚能好好吃一顿饭。

没有任何人打扰。

「你来做什么。」姜尚看到我进门，并没有意外，想来早就收到了我来的消息。

我来到沙发旁，把早餐拿出来一一摆好。

「昨天你走得急，我没来得及问你，你早餐想吃什么。我就做了几个你平时爱吃的。趁现在不忙，过来吃点吧。」

我笑着递筷子给他，就好像我们什么都没发生，一如往常。

姜尚静静地看着我，好半晌，才起身过来。

他接过筷子，只尝了一口便吐掉了，看得我心口紧了一下。

「太甜了。」

我反应过来，我把白糖当盐放了。

「对不起姜尚，我重新回去做。」

我有些懊恼。

明明我已经会做饭了。

可是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刻，又掉链子了？

我手忙脚乱地收拾饭盒，不想这些垃圾继续碍姜尚的眼。

但是越着急，越做不好。

哐当一声，饭盒掉在了地上，里面的食物洒落出来，弄脏了干净的地面。

「对不起姜尚，我马上收拾干净。」

我心里像被火灼烧一样，难受得紧。

姜尚本来就恨我了。

结果我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。

我不敢去看姜尚，低着头从他身边跑过去开门，却怎么也打不开。

我忘了，进门的时候我上锁了。

委屈涌上心头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我要很拼命地忍着，才能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。

门从外面被打开，我看到何柔拿着钥匙站在门口，还有其他人探究的眼神。

那瞬间，我感到无地自容。

「发生什么事了？」何柔看到狼藉的地面反应很快，「我去叫保洁。」

何柔走了，其他人各忙各的，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中。

姜尚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。

「虞霜，你回去吧。我的意思，昨天说得很明白了。以后你别过来了。」

姜尚不再笑眯眯地叫我小鱼儿。

他的声音平静、淡漠，不再像昨夜那般冷嘲热讽。

但就是这样，才更叫我感到害怕。

我转身看他：「你不是恨我，要报复我吗？就这样放过我了？」

姜尚看着我冷冷勾起嘴角：「你现在痛苦吗？」

我愣了一下，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，心里泛起止不住的寒意。

我看到他嘴唇轻轻开合：「虞霜，你可以做一辈子的姜太太，但我不会再爱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