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名:《重生官场:我成了女领导心腹干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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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清语的出现,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,倒入了一瓢冷水,现场瞬间安静了许多。

矿工们窃窃私语,镇干部们则面面相觑,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“大人物”镇住了。

何德胜反应最快,他连忙小跑上前,脸上挤出近乎谄媚的笑容:

“哎呀,夏县长!您怎么亲自来了?这……这点小事,惊动您大驾了!”

夏清语?县长?

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。

青阳县什么时候,来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县长?

楚天心中也是一凛。

不对,前世夏清语刚到青阳县时,担任的是县委副书记,分管党群和组织工作,大约半年后才转任的代县长。

难道……因为自己的重生,引发了蝴蝶效应?

不,更有可能的是,前世自己身处底层,信息闭塞,记错了她的初始职位。

无论是县长还是副书记,对于此刻的云溪镇来说,都是绝对的“高层”。

夏清语没有理会何德胜的殷勤,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楚天身上,语气平淡无波,却带着一股天然的上位者气场:“你就是楚天?”

“是的,夏县长。我是楚天,今天刚到任。”

楚天不卑不亢地回答,迎着她的目光。

他知道,第一印象至关重要。

他不能表现得过于谄媚,也不能显得桀骜不驯。

他需要展现出的是——沉稳、干练,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。

“刚到任就遇到这种情况,”夏清语的声音依旧清冷,“楚书记打算怎么处理?”

这个问题,看似寻常,实则暗藏机锋。

她是在考察,也是在施压。

何德胜抢着回答:“夏县长您放心!我已经……”

“何镇长,”

楚天再次打断他,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“处理群体性事件,宜疏不宜堵,宜解不宜压。当务之急,是查清事实,回应群众关切,化解矛盾。”

他转向夏清语,条理清晰地说道:

“夏县长,我初步了解,这次事件的起因,是镇办小煤窑拖欠工资,以及群众反映,承包人克扣安全生产补贴。

我已经要求何镇长,立刻传唤煤窑承包人刘三和会计,封存所有账目,进行核查。

同时,我会和矿工代表进行沟通,安抚情绪,了解具体诉求。”

他的话语逻辑清晰,措施得当。

尤其是在夏清语面前,直接点出“克扣安全补贴”这个关键点,让旁边的何德胜,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。

夏清语冰冷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异色。

这个年轻人,反应很快,思路清晰,而且……胆子不小。

她来之前,已经大致了解过云溪镇的情况,知道这里的复杂,和眼前这个代理书记的“背景”。

省委办公厅下来的人,通常眼高于顶,要么急于求成,要么明哲保身。

像楚天这样,一来就敢碰硬骨头,直指问题核心的,倒是少见。

“查账?”

何德胜急忙插话,“楚书记,这……影响不太好吧?

刘三毕竟是镇里的纳税大户,而且账目繁多,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……”

他试图拖延。

“影响?”

楚天冷笑一声,声音陡然提高,足以让周围的矿工都听清楚。

“是几十上百号工人的生计重要,还是所谓的‘影响’重要?

是潜在的安全风险重要,还是查账的‘麻烦’重要?

何镇长,如果连这点担当都没有,我们怎么对得起父老乡亲的信任!”

他这番话掷地有声,瞬间赢得了矿工们的一片叫好声。

“说得对!必须查账!”

“不能让刘三那个黑心老板跑了!”

“新书记是好样的!”

民心可用!楚天心中暗道。

何德胜被噎得面红耳赤,求助似的看向夏清语。

夏清语却仿佛没看到他的窘迫,只是淡淡地对楚天说:

“楚书记,既然你已经有了处置方案,那就尽快落实。

我给你一天时间,明天上午,我要在县政府听到你的详细汇报。”

“是!保证完成任务!”

楚天立正回答,声音洪亮。

夏清语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,转身便要上车。

“夏县长!”

楚天忽然开口叫住了她。

夏清语脚步一顿,回头看他,眼神带着询问。

楚天迎着她的目光,诚恳地说道:

“夏县长,云溪镇条件艰苦,让您见笑了。

但请您相信,我和镇党委、政府一班人,有决心也有能力,改变云溪镇的面貌!”

这话既是表态,也是一种自信的展示。

夏清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上了车。

奥迪车队很快驶离,留下了一地尘土和心思各异的众人。

楚天收回目光,脸上的谦和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他转向何德胜,语气冰冷:

“何镇长,还愣着干什么?立刻派人去控制刘三和会计,封存账目!

如果人跑了,或者账目出了问题,我唯你是问!”

何德胜浑身一颤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
这个楚天,刚才在夏县长面前还算客气,怎么县长一走,就像变了个人?

那眼神里的凌厉,让他这个在基层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,都有些心悸。

“是,是!我这就去办!”

何德胜不敢再阳奉阴违,连忙招呼人手。

楚天又转向矿工代表王锤等人:

“各位乡亲,请大家先冷静一下,选出五位代表,到镇政府会议室,我们坐下来好好谈。

我保证,今天一定给大家一个初步的说法!”

看到新书记雷厉风行,又敢当面硬怼镇长,矿工们的气也消了大半。

王锤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好!我们相信楚书记一次!”

很快,五位矿工代表被选出,跟着楚天往镇政府走去。

何德胜则急匆匆地,带人去“请”涉及的相关人员。

一场眼看就要失控的群体性事件,在楚天有条不紊的布置下,暂时平息了下来。

镇政府,那间狭小破旧的会议室里。

楚天坐在主位,旁边是几个忐忑不安的镇干部,对面是王锤等五位矿工代表。

“各位代表,请坐。”楚天示意,“有什么困难,有什么诉求,大家敞开了说。”

王锤性格直爽,率先开口:“楚书记,我们也没别的要求!

第一,把拖欠我们三个月的工资结了!

第二,把刘三克扣我们的安全补贴还给我们!

第三,煤窑下面,好几个工作面都快塌了,瓦斯浓度也超标,必须停工整改,不然早晚出大事!”

这几点,和楚天前世记忆中的情况,完全吻合。

尤其是第三点,瓦斯超标!这是悬在所有矿工头上的利剑!

“大家反映的情况,我都记下了。”

楚天表情严肃,“关于拖欠工资和克扣补贴的问题,我已经让人去查账了,很快就会有结果。至于安全隐患……”

他看向旁边的分管安全的负责人,“张副镇长,煤矿安全规程是怎么要求的?日常监管是怎么做的?”

张副镇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男人,平时在何德胜面前唯唯诺诺,此刻被楚天点名,紧张得额头冒汗:

“楚书记,这个……我们一直要求煤窑方面,加强安全措施,也……也下去检查过……”

“检查过?”楚天眼神一厉,“检查报告呢?瓦斯监控记录呢?隐患整改通知呢?拿给我看!”

张副镇长支支吾吾,半天拿不出来。

楚天心中冷笑,他知道,这些所谓的检查,多半是走个过场,甚至可能收了刘三的好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就在这时,会议室的门被推开。

何德胜带着两个干部,押着一个满脸横肉、神色慌张的中年男人,和一个抱着账本、瑟瑟发抖的瘦弱青年,走了进来。

正是煤窑承包人刘三和他的会计!

“楚书记,人带来了!”

何德胜汇报道,只是脸色依旧难看。

楚天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刘三:“刘老板,久仰大名。

说说吧,拖欠工人工资,克扣安全补贴,还有矿井下的安全隐患,怎么回事?”

刘三是何德胜的小舅子,平时在镇里横行霸道惯了,此刻虽然有些慌乱,但依旧梗着脖子:

“楚书记,你可别听他们瞎说!

工资是暂时周转不开,补贴……补贴是会计算错了!

至于安全,我们一直很重视,绝对没问题!”

“没问题?”

王锤怒吼道,“放屁!上个月老子差点被掉下来的石头砸死!巷道里的支护都烂了!”

“就是!前几天瓦斯报警器响了好几次,你还让我们继续干!”

另一个代表也激动地站起来。

刘三还要狡辩,楚天却摆了摆手,示意他闭嘴。

他转向旁边那个年轻人:“你是会计?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我……我叫李小明。”

会计怯生生地回答。

“李小明,你不用怕。”

楚天的声音放缓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。

“党和政府是讲政策的。只要你如实交代,配合调查,就是有功。

如果隐瞒不报,甚至做假账,那性质就变了。”

他顿了顿,加重语气,“做假账,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
李小明脸色煞白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

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刘三,又看了看楚天锐利的眼神,嘴唇哆嗦着,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
楚天不再逼他,而是拿起桌上的电话,直接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:

“喂,是派出所吗?我是楚天。请派两位同志,立刻到镇政府会议室来一趟,对,有重要情况。”

放下电话,会议室里一片死寂。

刘三脸上的横肉抽搐着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。

何德胜也是坐立不安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
他没想到,这个新来的书记竟然如此强势,一来就动真格的,连派出所都叫来了!

就在这时,会计李小明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带着哭腔喊道:

“楚书记!我说!我都说!是……是刘老板让我做的假账!

他还让我把安全补贴那笔钱,转……转到了……”

他偷偷瞥了一眼何德胜。

楚天的嘴角,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鱼儿,上钩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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