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景航都快要疯了，却硬生生挤出一个诡异的笑：

“哥，你说我们俩要是一起落水，曦曦会怎么选择？”

纪楠州却比他更快作出反应，直接拽着纪景航的衣领就一起跳进了泳池里。

“楠州！”

虞曦连犹豫都没有，就一头扎进了泳池里。

纪景航狼狈地在水面扑腾，随时都可能沉下去：

“曦曦，我不会水，咳咳咳，我会死的！”

原本坚定游向纪楠州的虞曦忽然顿住了动作。

就是这短暂的停顿，纪景航已经攀上虞曦的手臂，面色惨白：

“我的腿在抽筋，我快不行了，曦曦，救救我。”

水面的反光将虞曦眼底的犹豫与迷茫照得清晰无比。

原来口口声声说着“你永远是我第一选择”的妻子，也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句，就对要不要先救自己的丈夫产生犹豫。

原来再坚定的誓言都只在当下有效，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变成一把利刃，狠狠扎进纪楠州的心口。

凭借着本能的驱使，虞曦还是先救了纪楠州。

可她只是将纪楠州推到水边，还来不及带上岸，就急不可耐地返回去抱住了纪景航，宛如抱着差一点就会永远失去的珍宝。

直到将纪景航抱上岸，喊来家庭医生为纪景航做了全面的检查，确定人没事，虞曦终于记起了双手死死抓着护栏才不至于沉下水面的纪楠州。

被拉上岸时，纪景航正裹着唯一一张羊绒毯，得意看着被冻得嘴唇发紫的纪楠州。

虞曦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，想要伸手去为自己的丈夫披上外套，却被无情地挥开。

“楠州？”

“不用了，我在水里不会死，上了岸更不会。所以，我可以自己走回去。”

虞曦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，可她的手臂却被纪景航紧紧攥着。

“曦曦，即便你选择先救大哥，我也不怪你的。可我的腿真的很难受，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？”

纪楠州独自回到了地下室，直到把门反锁，才从胸口取出一部被塑料膜包裹起来的手机。

那是在抓着纪景航下水时，他偷来的。

当时动作匆忙，塑料膜并没有包紧，好在手机还能通话。

纪楠州立刻拨出了一串早已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的号码，直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：

“哪位？”

“是我，纪楠州。我愿意把’楠州如梦’的版权卖给你，前提是尽快带我永远离开虞家。”

“楠州”系列的珠宝一直是虞氏旗下的王牌产品，去年虞氏营收的百分之六十都是来自这个系列。

“楠州如梦”更是刚推出预告，就迎来了预售狂潮。业内预测，“楠州如梦”将会成为近五十年来最赚钱的产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