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名:《井陉关之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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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山之叛寒鸦掠过枯树,铁链的碰撞声惊散了树上几只觅食的麻雀。刘轩拖着沉重的脚镣,他的手腕被粗麻绳勒出血痕,但脊背却挺得笔直。忽然,一双充满老茧的手拍了拍正在望雪的刘轩:"苍天已死,小兄弟,可否愿意加入我们,一起反了这朝廷?"老囚偷偷塞给他一个小铁片又说:"待大乱之时,尔等皆起!"刘轩望着他弯曲着背缓缓离开了他的牢房,他握紧了手中的铁片……刘轩在牢房的墙壁上刻下"苍天未死,只是假寐,天下之兴亡,汉室之衰微,匹夫皆有责"初平元年春,董卓鸩杀少帝的消息传入牢房。老囚知道——时机到了。"尔等要造反吗!"官兵持剑对着叛乱的囚徒们,但因徒们知道一旦踏出这步,身后就是深渊。囚徒们嘶吼着,想在压过官兵们的气势。

随之的,便是一场血与剑的冲杀。即使囚徒们没有精良的武器,但一个死囚直接用牙齿咬断官兵的脖子,滚烫的鲜血炸满他脸和衣服,他双眼血红,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,官兵的士气溃散,他们怕了。此时,为首的囚徒嘶吼着说:"杀,追杀!""今日,尔等在常山起兵,为民除贼"一人身着铁甲对众人说我乃黄巾旧部张燕也,出手相救。"随后,他拉上来五名官兵,旋即手起刀落,斩掉了他们的头颅。此时刘轩低头想接下来怎么办,是跟随这群亡命之徒,还是无随他主。张燕又拉来五名士族,拉出一名年老且看上去像地主老爷"此獠和这五人一样,为常山恶霸,盘剥佃户,罪当枭首!"随后他看向跪在地上惊慌的地主说:"你还有何理?"我元氏,乃朝廷心腹,汝敢杀吾!"他突然站起来说。"我敢!"一傍的囚徒中快步冲上一名男子,他拔出护卫的环首刀,趁所有人惊讶之时,用全力斩掉那人的首级,眼中的杀意快溢出全身护卫们才反应过来,大惊失色,急忙按制住他。"不可!"张燕急忙叫开部将,连忙扶起眼前之人说:"义士,好身手敢问阁下大名?

"在下田磐,原羽林军左监,就因眼前小人害吾入狱,吾恨不得食其肉!"田磐无比痛恨这种世家欺民。张燕振臂高呼:田将军手刃国贼。为三军表来!"旋即,他解下腰间佩刀,双手奉上,自今日起,监尽付君手!"他又环视囚徒,声音如洪地说:"诸君皆负血仇,何不语讨无道?当机,田磐第一个表态,单膝跪地,刀尖抵雪:"某愿为天下苍生﹣﹣开血路,平乱世!"吾愿随将军平乱世!"囚徒们在田磐带头下众囚犯都单膝跪地膜拜张燕。深夜,月光洒在滹沱河,刘轩从蒲吾眺望井陉关,他思考着如何扶汉。在他思考着时,一个充满老茧的手搭在刘抖的臂上,刘轩下意识想拔出刀,但转头看见是那个老囚就收起了刀说:"怎么了?"不知将军在想什么?"老囚用沙哑的声音回问道。刘轩突然站了起来,拔出环首刀对着他,锋利的刀在月光下闪着银光。"将军锁骨处的烙痕,是北军军官才有的玄鸟纹。"紧接着他忽然上前一步:"将军放松。"他掰开他的双手,在刘轩惊讶未反应过来时说:"建宁四年,长水营用倒钩的狼牙箭射杀的大贤良师--你是北军中候!"

刘轩猛的震了一下:"你究竟何人!"刘轩被刺激到,用刀抵住他的脖子:"说!"吾乃太平道。大贤良师的亲封者﹣﹣神上使,你就叫吾老陈罢了。"帐内火盆噼拍,张燕背对帐门,摩挲着一枚带血的五珠钱。忽然,刘轩受召进入帐内。"来者何人呢?"张燕大声说道。"雁门刘轩,字梓轩!"刘轩冷静地回答。一傍一人死死盯住他,刘轩辕头望向他。他看到一个身高不足六尺,但身体壮如铁砧的一个独眼部将."看什么看,老子孙轻!"孙轻对刘轩起斥:"继续说,你是做什么的!""在下只是一介佣农……"在刘轩还未说完时,身后有人突然一声断喝,声音如同雷鸣一般炸开:"大胆!"随后他拔出环首刀抵在刘轩的脖子质问道:"你手上的月牙痕是从何尔来,说!"刘轩沉默很久,在众人以为他无话可话时,他吐出了一个真象……每逢雨雪天,这个月牙痕便会渗出黑血,每每剧痛就迫使他想起那北军的的耻辱--光和七年广宗之战,刘轩率队大败黄巾军,但战后,朝廷要杀掉几千黄巾平民,他违抗军令,放了那群人一条性命并保护他们免受屠杀,但皇帝知后,强制将他路上月牙痕,同袍讥讽他:"手握不了屠刀,这手又有何用?"皇帝亲口对他说道:"施来之食,不过续命须臾,握刀之手,方能长久!"随后受人陷害被打入大牢,失去了所有官职"一个鼠辈罢了,皇帝身边的亲犬,哈哈!"孙轻一边叽讽一边大笑道,刘轩攥紧了拳头,指甲嵌入肉里,但他想到了什么,忽然笑道说:"光和七年冬,孙校尉在广宗城丢的眼珠是北军长手营的倒钩箭所伤,还是被自己人踩踏?孙轻听后,勃然大怒,起拔出腰间佩刀。"孙兄弟吾还在呢!"刚才还假寐的张燕,不知何时转了过来。但孙轻己经被激怒,他对张燕说:"此人率的北军,足足杀了几万黄巾军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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