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宁一件简洁的作训背心，短发利落，硬朗又耀眼。

傅慎知像护着什么宝贝一样将她护在怀里。

许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闹得耳根通红，步子比平时小了一半：“长官，你真要跟我军婚么？可别是又是什么特殊任务需要，做戏呢。”

“当然是真的，你为我在部队蹉跎了这么多年，我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。”

“而且我不能让你跟孩子沦为部队的笑话”

许宁白皙的指腹蹭过突出的腹部，耳尖通红：“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，没什么过人的本领，哪配得上你？”

她剩下的话被傅慎知一口吞掉。

他扣住她后颈，舌尖撬开齿关，攻城略地，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换成他的味道。

直到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，他才贴着她的唇低喘：

“许宁，我这条命是一半是国家的，剩下一半只给你和你生的孩子。”

像有人把刀子捅进旧疤里，我猛地弓身捂住小腹，疼得眼前发黑。

泪水把他们的背影晕成两团模糊的光，直到那两团光彻底消失在军区的门后。

我转身，脚步一深一浅：

“这一次，我不给自己留回头路。”

我站在医院走廊尽头，手里的流产申请单被攥得皱巴。

医生把屏幕往我这边偏了一点，叹了口气：

“秦小姐，你怀的是双胞胎，现在孩子月份大了，失去他们有可能会剥夺你今后成为母亲的机会。”

我眨了眨眼，嗓子发干：“他们的爸爸有了新的孩子，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不被爱的。”

我闭上眼，听见心电监护滴答滴答，像倒计时。

我恍恍惚惚看见他把耳朵贴在我隆起的肚子上：“两个崽子踢得真有劲儿，以后和爸爸一样保家卫国，好不好？”

夜里他抱着字典，一行行勾名字，嘴里念叨：“傅安？傅宁？听着就吉利。”

还看见他把带血的军靴踢到门口，抱着我低声保证：

“以后不出高危任务了，我就在家给你和孩子煮面。”

可画面一转，他对许宁宁说“剩下一半只给你和你生孩子。”

两小时后，我像张漂白的纸，推开爸爸房间门。

爸爸真正安详的睡觉，真好。

上辈子他替我挡灾，这辈子我替她开路。

我立刻跑***局，把护照盖了的。

一切办完，只剩三天倒计时。

雨忽然倾盆，我竟第一次觉得空气是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