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杂的碎片在脑海中飞扬,惹人生厌
三年前的泪水又黏附在我的脸颊上,周围的争吵声再一次浮现
那时我指着江楚淮身边的女人大声质问,泪流满面,宛若疯人
可江楚淮只是淡淡回了句赵轻玥,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
他的眼里没有背叛的愧疚,没有被发现的惶恐,没有对我哪怕一丁点的爱
只是漠视
高高在上的漠视妻子的质问、哭泣、狼狈
江总,江夫人的表情好可怕呀
女人故作害怕地躲在江楚淮的身后,轻轻扯着他的袖口,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
眼里遮盖不住的挑衅向我投来,刺激得我心脏生疼
赵轻玥,我不想和你吵,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别在这丢人
江楚淮眼里的厌恶如同实质,压得我喘不过气来
还不鲁我说什么,他就抱着他的情人扬长而去,将我一个人扔在了会场外
来来往往的宾客或同情或嗤笑地看着我,将我的自尊寸寸凌迟
我拖着长裙和高跟鞋,走在无人的公路上,任由三月的寒风吹裂我的妆容
眼泪踩着脚步声连续不断地滚落,没有尽头
我不知道该去哪里,自尊心不允许我向江楚淮低头
我执拗地挺起脊梁,执着于江楚淮的道歉
可不回去我又能做什么呢
当了两年安逸的江太太,从前的生存技巧显得那么陌生
我试图找份工作,但无一例外遭到了拒绝
江楚淮冻结了我能用的所有资金,贫穷迫使我向下兼容
最终我当上了餐厅的洗碗工
洗碗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,不过半年,我便弯下了脊梁,讨好地当回了江太太
我记得回去的那天,江楚淮搂着另一个女人,站在楼梯上俯视我的窘迫
他说轻玥,希望这半年你能长点记性
你陪我一路走过来,江太太的位置是你应得的,其他什么该要,什么不该要,自己想清楚
江楚淮说得没错,我得想清楚
我不要江太太的位置
我要属于自己的钱,还有自己掌握的生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