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跳,骤然漏了一拍。
巨大的喜悦猛地攫住了她。
她指尖带着滚烫的渴望,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。
“陛下……”
这声低唤,像投入干柴的一点火星。
谢临渊眼底最后一丝克制崩塌。
他猛地俯身,滚烫的唇碾过她肩颈,留下一个带着血腥气的齿痕。
‘呃!”
苏江月痛得弓起了身子。
衣帛碎裂的“嗤啦”声刺耳地响起。
下一刻,苏江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。
谢临渊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捞起,不由分说地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。
炽热的龙涎香瞬间将她淹没。
“自己来。”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,又混杂着诱哄的喘息。
“朕教你……如何取悦自己。”
他半眯着眼,却又恶劣地放缓了节奏,指尖若即若离地撩拨。
“唔……”
苏江月难耐地扭动着腰肢,在谢临渊后背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,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。
“别……别停…….”
谢临渊猛地箍紧她的腰,骤然加快了速度和力度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寝殿内只剩下紊乱的喘息,空气里弥漫着
浓烈的情欲气息。
巨大的空虚感,如同冰冷的潮水,悄无声息地漫上谢临渊的心头。
随之而来,是一种尖锐的愧疚。
她仰起脸,红唇凑近他的耳廓,声音却甜腻如蜜糖。
“废了裴樱,立我为后!从今往后,陛下想怎么由着陛下,绝无二话!”
“不可能!”
谢临渊几乎是瞬间爆发,猛地挥开她缠绕的手臂,坐直了身体。
方才的旖旎温存荡然无存,只剩下帝王的冰冷与不容置疑。
他侧过脸,下颌线绷得像刀锋,眼神锐利如冰锥,直直刺向苏江月。
“朕是喜欢你,但皇后之位,永远只能是裴樱的!她一日是朕的皇后,终身都是朕的皇后!”
苏江月撑起身子,不顾腿伤撕裂的剧痛,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得刺破殿内的死寂:
“你说什么?谢临渊,你耍我?你把我苏江月当什么?供你消遣解闷的玩意儿吗?!”
他不再看她,径直翻身下榻。
宫人早已无声地侍立一旁。
他张开双臂任由侍奉,动作间带着一种急于摆脱什么的仓促。
穿戴整齐,他又恢复了那个年轻帝王模样,眉宇间那缕化不开的郁结更深了。
‘朕去看看皇后。”
他脚步微顿,没有回头,缓和的声音像施舍般的安抚:
“江月,你该知足,朕给你的荣宠体面,还不够么?安分些,莫要再痴心妄想。”
殿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合拢,隔绝了苏江月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怨毒目光。
他心尖被那一眼烫得一缩,随即涌起的是近乎报复性的得意。
他强行禁锢、肆意掠夺……
如今苏江月离不得他,每一刻都渴望着他的滋养。
至于裴樱……
谢临渊的心沉了沉,又被一种固执的笃定覆盖。
裴樱不一样。
是他在这世间仅存,血脉相连的“家人”。
当年夺嫡的血雨腥风里,是她不离不弃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