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我双膝跪地,左手拽着一截布料,右手的五指插进了一块窄而温热的空间。
我的嘴皮在混乱中蹭得外翻,牙龈与口罩亲密相贴时,还能闻到口罩外蓝月亮牌洗衣液的薰衣草香。
噢~
我面目狰狞地把头往后收了收。
这位仁兄一定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。
我稳住身体,右手从他的鞋里抽出,又松开了左手。
我抬头,看见仁兄眼里不加掩饰的惶恐与不安,又借着灯光瞥清了他大露的香肩。
我顿时脑子一抽,麻木地捡起了他掉落的烧烤抬手道:
「见少爷过得这般好,」
「老,老奴心里,甚是妥帖。」
我落荒而逃,怒跑两千米回寝,小电驴都忘了骑。
我蹲在椅子旁抱着头,下跪的场景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反复播放,社死的羞耻感只增不减。
我猛地站起,单手撑着衣柜开始给自己洗脑:
「这没什么的,c,」
「你带了口罩,没人能认出是你。」
大不了过会儿就把这套衣服毁尸灭迹。
我打开衣柜重新拿了一件卫衣,连头发都扎成了丸子头。
真的好丢脸。
我对着镜子,再次陷入不能和解的难堪。
揣在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,我摁开屏幕,是一条微信的好友添加请求。
啊,又是来催做核酸的。
我点开申请,扫了一眼备注信息。
信息2001祁川
这名字倒是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通过好友申请没几秒,属于祁川的聊天框右上角就冒出了红点。
我划开界面,看着他发来的信息,陷入了有些许的沉默。
【学姐,外面有点冷,能借件外套吗。】
【我怕肩膀得风湿。】
苦涩jpg x10
隔了一会儿,祁川又给了一张没有头的自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