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,孩子八周了,你要不要看一眼
我摇头,吃力地从手术台上爬起来
原来扼杀一条生命这么容易
半小时,我就把萧季的孩子杀死了
而彼时,他跟我在同一家医院,正轻哄擦破皮的小姑娘打破伤风
当天,我提出搬家
他定定地看我,语气依旧沉静:
孟穗,如果我没记错,你昨晚刚跟我说过,你需要我
怎么,现在不需要了?
我垂眸看小腹,淡淡,是,不需要了
方可心给我打来电话时,是凌晨
听筒里,她的呼吸是暧昧的急促:
孟助,你是萧季的助理,他的喜好你是不是很了解
我一时没反应过来
她吞吞吐吐:
那个,我是第一次,不太懂,就是套套……
他喜欢普通的还是超薄的
像是脑子被猛地砸进来一块石头,嗡嗡的
我在原地站了很久
直到紧攥在手中的硬物将掌心戳痛
两条杠的验孕棒,清晰又刺目
半夜,有脚步声渐近
然后是湿冷的气息沿着我的脖颈往下
大手探进我衣摆时,一阵恶心直往上涌
我扼住,我今天不舒服
游弋的手停下,男人将吻印在我额头,然后翻身下床
没有强迫,没有不耐
甚至离开前,他说抱歉
萧季,一个将绅士涵养刻在骨子里的男人
正是刚刚方可心电话里提到的男人
也是我肚子里,孩子的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