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经验丰富,上下摩挲一番,下了结论。
“无妨,只是小腿受重击,日后好好养着便是了,不会残疾的。”
“什么重击?”
爹脸色不虞,再看看产房的窗沿,盯着嫂嫂。
“淑兰,你还说没对圆圆下手?”
嫂嫂抖成筛糠,“爹,我真没有啊。”
“我刚才真是差点摔倒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,一定是刚才娘要送圆圆玉坠,我阻止了,这才得罪了圆圆,让圆圆不惜伤害自己也要陷害我。”
“够了!”爹怒气上涌。
“黄淑兰,你说圆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陷害你?”
“你不承认是不是,去祠堂跪着,什么时候承认了,什么时候出来。”
哥哥一下子慌了。
“爹,淑兰到底是郡主,怎么能被罚祠堂呢。”
“娘亲生产身边这么多人,难保不是他人不小心伤到的圆圆。”
嫂嫂连连点头,“对,肯定是产婆。”
产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。
“国公爷,世子,老奴伺候夫人几十年了,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夫人的事。”
当奴仆的伤害主人可是大罪,轻则打板子重则流放。
产婆可不敢背这个锅。
她叫嚷着让爹还她清白。
爹要把娘叫醒问个明白。
“不行不行!”
嫂子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“娘生产完好不容易睡着,我看这事儿就算了,产婆只是年纪大了,打发出府吧。”
爹还没做好决定,娘已经被吵醒了。
娘到底是国公府主母,在床上指挥着几个婆子压来现场伺候的丫鬟。
一番对峙后,嫂嫂脸色惨白。
直到一个洒扫丫鬟说出嫂嫂对我又掐又拧来,她瞬间吓得跪倒在地。
“爹、娘,是我错了。”
丫鬟虽然没明说嫂嫂如何谩骂,但从她欲言又止中,足以说明嫂嫂当时如何凶狠。
哥哥难以置信,“淑兰,你怎的如此狠毒?”
“夫君,我……我一见到圆圆,就想到故去的大妹妹。”
嫂嫂哭得梨花带雨,“当时,她就那么大,前一秒还冲我笑,下一秒就咽气了。”
这话说的,我“呕”一张嘴,吐出一口奶。
论唱戏,我这位嫂嫂可比南曲班子唱得还好。
板上钉钉的罪名都能让她洗白。
可偏偏爹娘吃这一套,哥哥更是怜惜得不像话。
他赶紧扶着嫂嫂起来,“淑兰,当初不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