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架上解剖台,冰冷的刀在我身上不断比划着。
解剖员皱眉看向清雪。
“林总,他老婆怀孕了……口袋里有b超单。”
清雪向前一步,大力摁在我磨破的背上,痛得我像被撕裂。
她毫不在意地将烟头摁在我被挖掉的刺青处,冲着解剖员道了声继续。
我颤颤巍巍抬手想拽住她的衣角,她***响起声音表情瞬间变得喜悦。
“沈妄知道我怀孕了?你怎么这么早就告诉他,我还想给他惊喜呢!”
“沈妄给我定了国外最好的母婴用品?!月子中心也定好了?!他果然一如既往的体贴,以后活动都给我推了吧,我要好好的给沈妄生下这个孩子。”
“他那么喜欢孩子,我肯定会让他亲手抱到宝宝的!”
她脸上写满初为人母的喜悦,让我止不住心酸。
我就在这儿啊,可你半点没有发觉。
顾时彦眼底一闪而过嫉妒,眼神示意解剖员继续。
手术刀在我身上划开,我再也止不住凄厉的惨叫,拼命的挣扎让扎带禁锢的手被刺破,鲜红滴滴淌下。
清雪回过头和我隔空相望。
“这声音怎么和沈妄这么像?”
我满怀希冀她能救下我。
顾时彦将她搂进怀中,满脸震惊。
“他为了模仿沈妄还去做了声带手术吗?!太吓人了!”
清雪的思索被厌恶代替,她隔着头罩将碎布塞进我的嘴。
顾时彦伸手摆弄机器,看出他的好奇,清雪大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摁下按钮。
“这是电击。”
灼烧感迅速蔓延四肢,强烈的电流使我的肌肉萎缩,撕裂感飞快袭来,下身也流出温热。
“这是针刑。”
我的五指被分开,五根尖锐长针瞬间出现洞穿指尖!
从上到下每一根骨头像被巨石碾压,我几近昏厥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……
不知承受了多少惩罚,我眼前发黑意识逐渐涣散。
刺耳的闹铃声打破寂静。
清雪掏出手机拨打电话,却无人接听,她眉眼焦虑抬手又拨打秘书的电话。
“沈妄呢?!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我们每天下午这个时间都会通话的!快给我去找!找不到你们都给我滚蛋!”
清雪心绪不宁地松开手。
远处工作人员拉进几匹小马驹,她瞬间眼睛一亮。
“去,把最好的给我拉来!要温和的,免得伤着沈妄,肯定是因为我没陪他在闹脾气!”
顾时彦嘴角勾起笑,在清雪的耳边嘀咕了什么。
下一秒,我像破布似的被拖下,双手牢牢地禁锢在马匹后面。
我瞳孔骤缩,咬着牙想叫清雪,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,想到上台前我被灌下的那杯水,绝望将我吞没。
顾时彦长腿一跨上了马驹,速度越来越快。
疼痛让我面容扭曲,我努力护着身体,蜷缩一团,尖锐的痛意从后背袭来,地面留下一长条血迹。/p>顾时彦这才满意地从马匹上下来。
“这小马拖行真厉害!以后沈妄就可以抱着小宝宝坐马车玩了!”
清雪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。
“还是你想得细致,沈妄肯定会喜欢你的安排。”
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,我狼狈瘫在地上。
清雪厌恶地踹上我的身体,用手挡住顾时彦的眼睛。
“脏,别看。”
身子被折成两半我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。
我看着清雪的侧脸满心凄楚,曾经为我挡车祸不顾自己生命的清雪,说我在天南地北都会找到我的清雪,竟然认不出我。
她满心期待孩子的降临,在得知我精弱的时候,去寺庙九步一叩首磕坏了膝盖,梦里都在期待能怀上我的孩子,现在又亲手杀了她最爱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