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我到公司收拾好个人物品。
看着空荡荡的工位,心里满是解脱的畅快。
这份工作并不适合我,工作氛围也很压抑。
因为林郁的缘故。
我几乎没有参加过公司的团建聚会。
连个吃饭搭子都没有。
回家路上,我提前去祭拜了李姨。
摆上了她生前最爱的水仙花。
我擦拭着墓碑上她的笑脸。
鼻头涌上酸涩。
「今后,不能常来看你了。」
新工作催得紧,今晚就得登机。
回去的路上,手机弹出包裹通知。
到了驿站后,才发现寄件人是李姨。
整整一箱。
有留给我的嫁妆。
还有林郁的三金彩礼。
满满当当。
寄托了她对我们的祝福。
我眼泪一下就断了弦。
记得当年,李姨胰腺癌晚期。
病榻上,她牵住林郁的手。
让他不许欺负我,还说自己要活到我们结婚那天,生怕我受了委屈。
林郁在她床前郑重许诺,握住我们的手,说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。
可林郁食言了。
李姨也食言了。
她走得匆忙又突然。
在万家团圆的除夕夜,我和林郁守在灵堂呆坐一夜。
面对这份厚重的礼品。
我只留了一个玉吊坠作为纪念。
剩下的转寄给林郁。
登上机场巴士,我盯着倒退的景色,握紧了脖子上的吊坠。
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