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望舒悉心照料了顾恒很久。
我与她结婚多年,从不知道她居然也会下厨做饭,也会对一个男人露出如此温柔的神情。
毕竟我一直把她捧在手心,不忍让她干一点家务活。
而她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,从没给过我一分好脸色。
这一天,顾恒盯上了属于我的卧室里的一个古董花瓶。
他指着那个花瓶,随口道:“望舒,这个花瓶看起来不错。”
姜望舒的表情一滞。
她知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遗物。
平日里的我很珍惜它,因为它是我那温柔的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。
但姜望舒还是很快松口了,说:“喜欢就拿去。俞州收集的破烂而已,不值几个钱。”
心已经痛到麻木,现在的我只觉得失望。
她明明知道花瓶对我很重要。
但她毫不在乎。
顾恒笑了起来:“望舒,你真好。”
“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当年的事情。其实……我觉得很抱歉,我不应该离开的。”
姜望舒急忙说:“不,是我对不起你!都怪俞州,他害了我们!”
“是啊。我觉得很后悔,让你和俞州那种人在一起,实在是太委屈你了……”
顾恒捧起姜望舒的脸,深情地说,“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?”
姜望舒犹豫了:”我爸妈……“
“你被你父母困住了这么久,还要继续下去吗?!”顾恒激动起来,“俞州才配不上你!”
“就因为一个看诊名额,他闹了这么久的脾气!你真的愿意和这种小气任性的男人过一辈子吗?”
姜望舒若有所思。
回到卧室,她给我发消息。
“俞州,你死哪儿去了,居然这么多天都不联系我?难道是和白瑶在鬼混?”
“我警告你,要是再闹下去,我就和你离婚!”
她自以为没有立刻拎着我去民政局已经做出了让步。
可她不知道,我的尸体都已经冰凉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