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

我使劲想才想明白这个“她”指的是谁。

我们尊贵的南院王之子，辽国第一战神，就这么，跟一个晚上超怕冷，动辄感染风寒，身体差到冷水里洗个衣服都能发热的小姑娘杠上了。

当时两国刚谈和，辽军驻扎边境并无战事，他有的是功夫折磨她，逼她屈服。

大将军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，但在这个女人身上，并不怎么行得通。

有几次他被她气极了，着实对她下了狠手。

包括，把她扔军营要她做营妓。

6

那回，帐外下着大雪，帐内歌舞升平。

席间，大辽将士人人怀里躺着汉女服侍，有抢来的，也有进贡的。

在大将军的默许下，他们肆意享受着娇美的身体。

他要本就很怕冷的尹采薇赤着脚，穿着比营妓还轻薄暴露的纱裙献舞。

我知道今日种种跟昨晚他俩激烈争吵有关系。

今天他就是要报复她，要她知道他是她主子，她什么都得服从，别不知死活地把爪子往主子脸上伸。

他猩红着眼，盯着她跳舞，眼神阴鸷暗沉。

在场的将士都对她挪不开眼，像狼群围着一块鲜嫩带血的鹿肉，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

我看她上场前手脚就冻紫了，瑟瑟发抖的。

跳舞时更是屡屡跌撞，最后几乎是摔在地上。

我有点紧张她，她的小腿肯定又淤青一片了。

可大将军的脸色沉得像幽深的潭水。

显然，这点惩罚根本不够他解气。

“既然你不愿意当我一个人的娼妇，那你就当营妓！”他声音喑哑，透着怒气。

全场的眼睛都亮了，只等他一声令下，冲向比豆腐还嫩的女人撕咬。

她抬头望着他。

不服输的眼神里带了点……不可思议。

“韩匡肆弃暗投明为我大辽所用，从尹继忠那带了重要军报过来，该赏！尹继忠若知道他亲妹妹被他部下蹂躏，会很欣慰吧。”

大将军是想拿汉族叛徒羞辱她自视珍贵的气节，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民族国家。

她盯着那个新投诚的汉人，脸上难掩恨不得咬死他的愠怒。

韩匡肆谄笑着谢恩，目光流连在她修长的玉腿。

然后奸邪地笑着，走向小白兔一般的尹采薇。

不顾她挣扎，将她直接扛上肩，转身待走。

但耶律将军叫住了他——

他要他当着众人的面污辱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