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
顾温依旧冷漠的坐在床前,慢吞吞的帮我包扎着伤口。
我的手腕被割了好几道疤,旧伤夹杂着新伤,狰狞又难看。
我苦涩的笑笑,趁顾温不注意,一把拿起他放在医疗箱里的手术刀,朝着自己的大动脉戳了过去。
顾温吓了一跳,连忙抢过我手里的刀,眉头紧皱道:“苏俏,你想干什么?你疯了是不是?”
“放开我!”我挣扎着推开他,嗓音沙哑得可怕,“我不想活了,这种日子,活着还不如死了。”
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,让你好好活下去?”他紧紧握着我的手。
“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我不仅被调教成了男人的玩物,还要被当成血库酿酒,我不想被卖给那个变态,死了也比当这生不如死的当傀儡强!”我大吼一声,疯了般的去抢他的手术刀。
“苏俏,你冷静一点!”顾温一把抱住我,贴着我的耳骨,轻声道,“这里有监控。”
说着,他背对着大门,将一张纸条,塞进了我的手心里。
我身躯一震,满脸震惊的看向他。
他朝我点点头,扶着我坐了下来,安抚好我的情绪,便转身离开了。
我蜷缩在床上,紧紧捏着那张纸条,仿佛捏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12
今天是我卖给那位老板的日子。
听说他是A城某红酒企业的总裁,资产过亿,在A城很有权势。年过半百了,有妻子和儿子,表面看起来风光儒雅,背地里却有这样龌龊的爱好。
为了掩人耳目,老板那边的人都是半夜三点过来接货。
也就是说,今晚三点,我会像186号一样,装扮成老板喜欢的商品,然后被偷偷运上车,送到那位老板身边。
我很清楚的知道,到了那边,我更逃不出去,所以,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。
凌晨三点,我换上酒红色的旗袍,化着诡异的中式妆,坐在轮椅上被推出了房间。
我的手和脚都被捆绑着,动弹不得。
但顾温给我的纸条里,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刀片,在穿过长长的走廊时,我用那个刀片,将我手腕上的丝带割开了。
穿过走廊,越过厚重的铁门和电网,我终于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门。
夜很黑,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,看见彪哥推着我出来,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,开始进行尾款结算。
为了保险,他们都是付现金。
我也因此有了逃跑的机会。
我趁他们不注意,连忙弯腰割开了脚腕上的绳子,猛的将轮椅推向彪哥和那些男人,疯了般的朝前跑。
顾温告诉过我,让我往南边跑,南边有接应我的车辆。
我被抽了好几天血,身体很虚弱,双腿发软,一点力气都使不上。
身后的彪哥和保镖越追越近,谩骂声一声大过一声,我咬紧牙关,拼尽全力的往前跑。
这是我最后一次、也是唯一一次能逃出去的机会了,错过了,我这辈子都会被囚禁起来,当玩物,当傀儡,一辈子不见天日。
所以,无论如何,我都要逃出去。
前面就是接应我的车辆了,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能成功了!
看见那辆车的瞬间,我仿佛看见光一般,拼命的往前跑!
“187号!你这个贱人!我让你跑!”身后的彪哥大吼一声,突然掏出一把枪,对准我的后背拨动了扳机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