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果真逃不掉。
衣服扯于一地,发簪也不知掉在了何处,他一如前世那般凶猛。
我做着无畏的挣扎,哽咽出声:“为什么?你为什么...不肯放过我。”
他一口咬住我锁骨下的红痣,继而恨恨道:“这话,我应该问阿芙,你为何将我卖给他人?”
为什么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曾经我以为的太天真,可现在我当真觉得一切毫无意义。
他见我一脸木讷的模样,开口:“看到不是陈砚?心里难过?”
“我就该跟前世一样,将你直接囚于牢笼。”
他音色冷厉。
而我听牢笼二字,忍不住发抖害怕。
他不由闷哼一声。
暗无天日的日子,我真的受够了,自上世答应他的要求,我便再没有见过阳光,即使侯府满门抄斩,他也只是端来一杯毒酒,我二人共饮而死。
他的狠,非常人。
我的手轻轻攀上他,睫毛微颤,继而小声语:“我...我错了,求...求你。”
“求我何?阿芙不说清楚,我怎地知道。”
说着他力道又重了几分。
我咬着唇,随后启:“求...求阿晏慢些。”
话音刚落,动作只觉又大了几分,但却是温柔了。
他喜欢让我叫他阿晏。
待我醒来,洗漱过罢,一碗汤药便端了上来,不等那些丫鬟开口。
我直接端起来尽饮于腹。
不用想,便知是避孕汤药,左右我也不愿,如此正好。
我被限制在这个住宅里不能出去,外面发生了什么,陈砚又如何,我不得而知。
...
而自成婚那日,宋晏辞也没有再来过,不知道他在忙什么。
直到某一天午时,我躺在塌椅上,忽觉腰间一紧,睁眼与他对视。
他似乎心情不错,可看到我脸上的慌乱时,又沉下了脸。
“起来,带你出去逛逛。”
我若是不愿,他定然会更生气,只得当即起身随他出去。
马车里,我坐在他腿上,靠在他怀里。
难得他的手没有到处乱摸,只是将下颌靠在我的脖颈处,语气淡淡:“阿芙若一直这般乖巧,恐怕便不会有那些事。”
他说的话莫名其妙,直到马车停下。
他给我戴上面纱,抱我下车,这是一家乐坊。
我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,直到我听见熟悉的声音:“大人,里面请。”
是...是陈砚的表妹,她怎么沦落至此。
宋晏辞搂住我的腰,略掀眼皮,开口:“这就惊了?”
“里面还有喜呢。”
我顿时大感不妙。
果不其然,我刚踏进去,便看见只有一只胳膊的陈晏被人按在地上。
那些人都曾是富家子弟,如今正在羞辱跪在地上的陈砚。
“怎么?我给你的银子不够?不够你舔爷的鞋?”
“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呢?”
我见此一幕,心如刀割,我眼睛一红,便想跑过去,可宋晏辞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。
“你究竟要怎样才能善罢甘休?”
我声泪俱下质问他,第一次,我在他面前这么硬气。
“你若是以为我欠你,我余生抵给你,任你折辱,可消你恨?”
“何必牵连他人?”
我泣不成声,心里的委屈逐渐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