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终还是在主屋里睡了。
理由是我怕夜里起夜打扰到他,去客房刚刚好。
但他只说:「我去吧,你睡主屋。」
我没拒绝。
黑暗里,我躺在这张熟悉的大床上,眼睛却怎么也合不拢。
脑子不受控制地想。
在我不在家的时候,会不会有个女人,也和贺飞躺在这张床上?
这张床是不是有其他人的味道?
第二天,贺飞打开房门就看见我在换床单。
我努力露出一个微笑。
「刚好想大扫除,就换来洗洗吧。」
贺飞:「留给阿姨吧。」
我却仿佛没听见一般,偏执地去扯开床单。
贺飞唤了几声我也没听见,他终于按住我的手,死死将我控制住。
眼中的难堪和痛苦并存。
「没有人。」
「她没来过家里,更没碰到过这张床。」
我如同被拆下发条的玩偶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「哦。」
如释重负。
我们无声地走到客厅吃饭,谁也没说话。
谁也没追问,他说的那个「她」是谁。
好几次贺飞都想开口,找话题和我说什么。
但每一次我都拼命地扒饭,很忙的样子让他欲言又止。
我猜他是想说,那个所谓的「她」是谁。
但我并不太想知道。
事情发生到现在,我从未过问那个女生是谁,叫什么名字。
明确他出轨,只是因为我在他办公室发现了一个刚用完的床上用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