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当即给太子殿下演了一出「情深难许,突闻噩耗昏厥不醒」的戏。
太子随侍众多,怎么可能没几个皇上皇后的眼线。
昏迷不过三刻,太子便被「请」回了东宫。
皇后娘娘派了贴身嬷嬷领着太医院掌院来给我诊脉。
我爹听闻丞相府的消息,抹着眼泪回了府。
一时间,我的闺房里排排站了许多人。
人虽多,却只听太医院胡掌院一人的嘶叹声。
「嘶,啧,欸,哎。」
我的两只手来回来去地被丝线缠绕,再放下。
「胡掌院,小女如何了?」
我爹颤着声出言。
「这,丞相大人,令爱忧思过盛,气血攻心,脉象如游丝,如不能将心中郁气排出,恐有折损之相。」
胡掌院说完,就听下人们惊呼「老爷!」
丞相府后院两个主子都躺下了,下人们没有主心骨,闹作一团。
最后还是宫里的嬷嬷出面稳住了局面。
胡掌院的药煎了一碗又一碗,到后半夜,丞相府才安静了下来。
直到周遭没了动静,我才幽幽睁开眼,将趁乱夹在腋下的小土豆取了出来。
一个姿势躺了半日,腰间酸疼。
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想活动一下筋骨。
转身就看见坐在外间的我爹。
有风吹动灯盏,烛光照得我爹脸上忽明忽暗。
「宝如。」
我乖乖地跪下认错。
「爹,我知错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