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反击效果显著,阮溪语在公司里明显消沉了许多。
那些原本围绕着她的议论和羡慕,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嘲讽和疏离。
她那点刚刚建立起来的“特殊”光环,被我毫不留情地打碎了。
没过几天,陆聿衡回家时脸色很难看。
他一进门就带着压抑的怒气。
但我没给他发作的机会,只是平静地问他晚饭想吃什么。
他似乎被我的平静噎了一下,酝酿好的指责没能说出口。
只是烦躁地扯了扯领带:“随便。”
那天晚上,气氛很僵硬。
我知道,阮溪语肯定去找他诉苦了。
果不其然,第二天我就从小林那里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。
据说阮溪语去找了陆聿衡,哭得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。
说她拿到邀请函只是很开心,想去感受一下那种氛围,完全没有别的意思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要这样,动用那么大的资源来针对她一个小助理。
现在她在公司里完全抬不起头,同事们都在背后笑话她。
她觉得很委屈很难过。
她言语间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。
而我则是小题大做、斤斤计较。
陆聿衡是什么反应,小林没打听到。
但我能猜到。
以他那种对“弱者”莫名的保护欲。
尤其是当对方表现得如此“柔弱无助”时,他多半是信了。
并且,会觉得我做得太过分。
我冷笑,阮溪语这套把戏,段位并不高明。
但对陆聿衡这种人却往往有效。
他总是容易被表象迷惑,尤其是被勾起他那点可怜的“骑士精神”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