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了。
终于走了。
确认他走远后,我环顾四周,然后把藏在床底的男人叫出来,扑进他怀里抹眼泪。
「刚才你也听到了,我在宫里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,呜呜……」
萧恪不在的这段日子里。
我给自己吃得很好。
养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男宠。
毕竟,事业是事业,爱情是爱情。
进宫只是为了当皇后。
谈情说爱我另有人选。
今天轮班的男宠叫阿徵。
腹肌硬,嘴巴软。
又会亲,又会哄。
见我哭成这样,他心疼得不行,把我抱得更紧了些。
其实我都是装的。
萧恪的话我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,他就算再刻薄,也无法伤害我分毫。
我借着擦眼泪的动作,扯开阿徵的胸前衣襟,埋进去。
好大的胸肌。
别管了,嘬一下。
果然。
在狗皇帝那里受了气,需要小情郎才能哄好。
一夜安眠。
第二日,我坐在窗边,边晒太阳边思考。
如今江吟雪不在,我的生活尚且如此。
将来她回宫,我的处境恐怕要更加艰难。
我在脑中把所有结果都预想了一遍。
若她回来之后,仗着萧恪的宠爱,把我的面子当成鞋垫子踩。
那么说明她嚣张跋扈,可恶至极。
此子断不可留。
若她这三年收敛心性,不再像从前那般对我百般挑衅。
那么说明她善于忍耐,心机极深。
此子断不可留。
综上所述——
此子断不可留!
想了这么久,有些饿了。
我拿起手边茶杯,就着桌上摆着的点心吃。
茶水刚一入口,便被烫了个激灵。
平日伺候的宫人,都知晓我的习惯,把茶水晾得六七分凉才端上来。
舌头火辣辣地疼。
我怒了。
「谁?今日是谁当差的!」
一个宫女跪在我面前。
瑟瑟发抖,埋着头,不敢与我直视。
声音染上哭腔。
「皇后娘娘饶命!」
我叫她抬起头来。
这宫女看着眼生,此前从未在我宫里当差过。
可她的长相却与江吟雪有七分相似。
我几乎一瞬间猜到了前因后果。
她大概是因为没使银钱贿赂上峰,或者什么别的原因,而受到了排挤。
又长得与我昔日宿敌那般相似。
便被旁人故意使坏,派到我面前来触我的霉头。
她害怕极了,纵使竭尽全力掩饰恐惧,肩膀也在不停颤抖着。
我看着这张熟悉非常的脸。
忽然就想通了一件事情。
我将她扶起。
「本宫给你指一条通天路。」
「你走不走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