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咯吱咯吱的开门声吵醒的。
猛地坐起来,整个房间都被黑暗笼罩着。
月光投射进来,隐约能看见墙上映着一道影子。
一股寒意直冲心底。
我迅速将床头的灯拍开。
门口赫然站着前台给我房卡的中年男人。
只见他目光诡异地盯着我,咧嘴一笑:“抓到你了!”
我瞬间毛骨悚然,拿起旁边的烟灰缸砸了过去。
拳头大的玻璃烟灰缸砸到他脑袋上,使他往后倒退几步。
再次抬起头时,那个男人居然消失不见了。
而房间的门半掩着,走廊外的灯散发着幽暗的微光,映进一角。
整个房间只有我呼哧呼哧地喘息声。
我抖着手将门再次反锁。
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。
屏幕显示凌晨12:30。
已经睡了将近十个小时。
窗外开始电闪雷鸣,把整个房间都笼罩在阴气森森地氛围里。
我有些奔溃。
也不管助理林晨睡没睡,将电话拨了过去。
电话一接通,我抖着声音说:“房子找好没?这个酒店我住不下去了。”
林晨没有丝毫诧异:“犯病了?”随后马上追问道:“药随身带着吧?”
我一顿,舔了舔干涩的唇角:“带着。”
那边似乎松了口气:“你在坚持一晚,天亮我去接你,房子我来想办法。”
挂了电话后,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再也没有睡意。
床头放了一瓶利培酮片,我盯了半响,拿起来吃了。
天一亮我才敢出门。
走到前台,看见一个年轻小姑娘正给人开房卡。
我压着一股怒火上前质问。
可谁知她说出的话,却让我遍体生寒:“你怎么住进来的?我们这儿没有男性前台啊。”
我僵在原地,依旧不愿面对:“昨天给我房卡的中年男人,凌晨撬开了我房间的门,你确定没这个人?”
姑娘吓的脸都白了,哆嗦着手去调监控录像。
当我看到录像中,自己对着空气拿出身份证比划时,脑袋嗡嗡作响。
我颤抖着唇问:“今天几号了?”
姑娘惊恐地说:“8月…29号。”
阳历八月二十九号,离阴历七月十五鬼节仅仅差一天。
我心里颤了颤,难怪这两天我总有些心绪不宁。
我转头看向门口,果然那里放着的感应娃娃也不见了。
我顿时僵在原地。
时间回到昨天下午两点。
我被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症。
我的助理林晨全权代我处理了女友的后事。
而我,独自从b市搬到了三线小城舔伤。
林晨告诉我房子还没找好,需要住几天酒店。
一进酒店的门,有些怪异的感应娃娃,机械地报了一声:“欢迎光临。”
看着她略有些可怖的脸。
我皱了一下眉。
心里暗骂林晨定的什么破酒店。
前台旁的中年男人应声看了过来。
无机制的黑色眼球转了转。
我不疑有他,从钱包拿出身份证递过去:“之前预定过。”
他先是盯着我看了好几秒,才将目光转向身份证。
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。
“是写灵异小说的江元老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