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说要和我登山赏月,来一场浪漫的流星雨约会。
我在山里等到月上中稍,被蚊虫叮咬过敏几近休克,也没等到她出现。
老婆的男秘书罗源却更新最新社交平台状态。
“磕我俩吧,巨甜!”
照片上,俩人分食一个粉红色甜筒。
老婆嘴角沾着的奶渍,被一条红润的小舌舔舐干净。
她上扬的嘴角在月色下的映衬下泛着水光。
我生理性反胃,在底下留下评论,“太甜了,小心得糖尿病。”
没想到下一秒,就接到袁曼如的责问电话。
“小源哪里惹你了,你要那么恶毒诅咒他?你不知道他胆子小么?”
听着老婆的数落,和对罗源的细声安慰,我反而越来越平静。
失望攒够了,心也就冷了!
十年陪伴,终究抵不过一时新鲜。
我知道老婆对新来的男秘书罗源不一般,以为她只是图一时新鲜,劲过了也就断了。
即便近一年来,老婆不再与我亲密,但我仍然安慰自己,她只是工作太累了。
现实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。
就在老婆打电话为罗源责问我的时候,我平静的开口:
“我们离婚吧!”
老婆刚刚平息的怒气再次点燃。
“你又胡说什么呢?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?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分寸,我工作那么累,玩一玩放松一下怎么了?”
“你也不用拿离婚来试探我,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,谁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。”
她越说越有理,丝毫不见任何心虚。
我忍着被蚊虫叮咬过敏的瘙痒感,语调平缓,“那你玩好了么?我还在山顶等你赏月。”
袁曼如有一瞬间沉默。
再开口时,难得语气带了点歉疚,“我派人过去接你。”
我淡淡的回了一个字,“好!”
山路崎岖,夜晚下山本就危险重重。
何况我现在因为过敏眼睛肿的就剩一条儿缝隙,几乎看不清路。
等我摸索着下山,上衣已经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,脸上也带了几道血痕,火辣辣的疼。
此时距离袁曼如说派人来接我,已经过去三个小时。
山脚下,空无一人。
冷风吹得我直打冷颤,却远不及我心底的寒意。
我徒步走到鱼肚泛白,脚底板磨了好几个水泡才回到家。
到家后,赶紧吞服过敏药。
这时,手机锁屏再一次弹出消息。
我点进去一看,“夜晚最后看到的是你,清晨第一眼看到的是你,一直都是你。”
绕口的文艺表白再次让我呼吸一滞。
我轻呼一口气,真心的留下两个字,“恭喜!”
吹了一晚上冷风好像有点发烧,我又吃了几片退烧药倒头就睡。
再睁眼,就看到袁曼如站在床边。
她拧着眉,脸色冷凝,一开口就是质问:
“你的电话是摆设么?让你给我送衣服都联系不到人?”
我看了眼手机,好几个未接来电,都是袁曼如打来的。
我没解释。
头一阵阵的涨疼,很难受,呼出的气息热的吓人。
此时袁曼如好似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,冷声嘲讽,“怎么?现在还学会苦肉计了?”
“别装死,赶紧起来给我找衣服,等会要谈一个重要合作。”
以前这些根本用不着袁曼如开口,我早就提前一步为她准备妥当。
现在,我不愿意了。
袁曼如见我躺着不动,耐心耗尽,直接上手将我从床上往下拽。
此时的我身上毫无力气反抗,直接被她拽到床下,脑袋着地。
压抑一晚上的怒气瞬间爆发,我满脸寒意怒吼,
“怎么不去找罗源?”
袁曼如没想到一直听话、乖顺的我竟然跟她耍脾气,双眼冒火。
“向超,不就是昨天没陪你赏月么?你跟我耍什么脾气?小源心情不好,我陪陪他怎么了?你非要揪着这点小事没完没了?”
我不想离婚前横生枝节,努力压下心里的烦躁,强撑着站起身去衣帽间给她准备衣服。
接连找出两套衣服及相应配饰,我脑门全是冷汗,抬胳膊都费劲。
稍作休息后,开始熨烫。
此时袁曼如已经洗好澡,催我赶紧把衣服送过去。
我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回应。
下一秒,她就直接冲到衣帽间,一把将我推开。
“磨磨蹭蹭!”
此时,我正举着烫头,毫无防备。
被她这么粗暴一推,身子一歪烫头直接掉到脚背上,瞬间烫了好几个大泡。
我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袁曼如有点慌张,赶紧蹲下身查看。
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,我“猛”地退后一步。
这双手昨晚上刚和罗源亲密过,令人恶心。
她意外我的反应。
我扯了扯唇,“都要离婚了,再有肌肤接触不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