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我就明白了李似月这句话的意思。
她逃婚了。
相府和裴府都想快速将婚事办完,好堵住悠悠之口。
谁也没想到裴家来接亲的时候,相府竟交不出新娘子。
裴绍的大哥裴茗面色阴沉的坐在堂上,裴绍一身喜服立在一旁,脸色也很难看。
“家里有个不成器的,我们裴府也认了。”
“现在这婚事是过了明路的,你们相府又想反悔不成?”
这话说的毫不留情,饶是父亲这种善于隐忍的也忍不住动了怒。
他打翻丫鬟呈上来的茶盏,对着丫鬟就是一脚。
竟生生把人踹吐了血。
他看也不看一眼,只用手指着嫡母。
“都是你惯出来的!瞧瞧惯出来了个什么东西!”
“老夫汗颜啊——”
父亲这一通火发完,裴茗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只是事情总要解决,现在宾客都在外间等着,礼乐队也在奏乐。
总要给众人一个说法。
于是李似月“重病不治”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有人惋惜,有人质疑。
“以前也没听说相府大小姐有什么病啊,怎么会突然就重病了呢。”
“不会是不想和裴府结亲吧,我可听说了,及笄宴那天...”
“嘿嘿,李似月这女人玩得还挺花...”
这次流言竟是比上次还要疯狂。
父亲和嫡母一边顶着流言的压力,一边偷偷寻找李似月。
皇天不负苦心人,终于在京城最繁华的青楼将人抓了回来。
祠堂里,李似月被押着跪在地上。
神色有些癫狂。
“你们放开我,我要去清月楼...”
“...啊!”
李似月被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她捂着脸,满眼的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