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想扯过她再来一巴掌,就被成群的士兵拦了下来。
士兵们架着我,小心翼翼的扶起姜枕。
薛行之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来。
我整个人被扣着,浑身湿透,犹如落汤鸡一般,水渍滴滴答答的往下落,狼狈不堪。
薛行之走到我身边,强迫我抬起头来,「温梨,我记得我说过谁也不能动姜枕。」
我被踹进河里,薛行之在旁边看着。
我被辱骂,薛行之在旁边看着。
我被往水下按,薛行之在旁边看着。
唯独我反击,薛行之站出来了。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
真有意思。
果然,刚才的随和只是假象。
薛行之挥开下属,捏住我的下巴,声音冰冷,「温梨,我的耐心有限,再有下次我杀了你。」
说完,转身离开。
姜枕急急忙忙追上去,「薛行之……」
薛行之回过头,目光冷冽,「姜枕,我说过了,我耐心有限,如果你要求停下来休息只是为了给我添麻烦,那么很抱歉——他对你有那个耐心,我可没有。」
姜枕抬起来的手僵在原地。
队伍又休息了一会。
我有些发愁,马肯定是坐不成了,一会不会真的要走着去京城吧。
我浑身湿漉漉的,被风一吹,打了个寒颤。
「冷?」
薛行之突然开口,吓了我一跳。
「还行。」
薛行之指了指马车,「冷的话,去那里坐。」
啊??「那姜枕?」
「她跟我。」薛行之没有多说什么,便招呼起了队伍,「出发了。」
我坐上了马车,姜枕坐上了薛行之的马。
我们的位置相互调换,我撩起帘子看过去。
呃……怎么说呢,薛行之带人真的毫无美感可言。
一只手拉缰绳,一只手放空,中间隔的距离感觉还能再坐一个人。
而且无论前面的人再怎么晃,薛行之放空的那只手丝毫不动,好像只要保证人不会掉下来,其他的都和他无关。
那刚刚还好意思说我累着他马了,真是背了口大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