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

萧然不吭声，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狂写。

我会说话，却被陛下捂住嘴，警告我们不许串供。

陛下一边看萧然写的证词，一边听我碎碎念，直到夕阳西下才相信我没偷情报。

他也相信萧然是真的绑定了一个什么八卦系统，能知道各种秘辛。

陛下大手一挥，说以后萧然写的一手八卦和我的话本，都得先给他过目才能发。

我弱弱地举手问：“那我们写话本赚的银子怎么办？”

陛下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给你们留一半，算是你俩的辛苦费。”

可陛下走后，萧然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，像失了魂似的。

我推了他一把，他才回过神，慢慢缓了过来。

萧然回神后走到书桌旁，拿起笔又放下，犹豫半天，才写了几个字：“皇兄有隐疾。”

我吓得魂儿都飞了，忙抓住他的手：“你不要命了？这种事你也敢当着我的面写？”

萧然赶紧在纸上解释：“皇兄被人下毒，所以才有了隐疾。”

这下轮到我倒吸一口凉气，觉得这事太离谱了。

我反复和萧然确认这事的真假，生怕他搞错了。

萧然提笔继续写：“千真万确，但系统只负责提供八卦，不知道是谁下的毒，也不知道是什么毒。”

他刚写完，我撒腿就跑去了宫里，直截了当地问陛下：“陛下，您后宫空虚，是不是因为身子不行？”

陛下刚喝了一口茶，直接喷了我一脸，怒道：“暗月！你又爬屋顶偷看朕了？”

我连忙摆手否认：“没有没有！”

我把手挥得像残影，急忙解释：“是靖王的系统说陛下中了毒，再不治恐怕子嗣艰难。”

陛下沉着脸坐在龙椅上，脸色阴沉得吓人。

我试探着补了一句：“属下刚才偷偷去太医院翻了您的脉案，没查出问题，要不我从宫外请个大夫给您瞧瞧？”

陛下说这事必须彻查，但不能惊动旁人。

他借着议政的名义屏退了殿内众人，只召来几个懂医术的暗卫。

我们从勤政殿一路摸到寝殿，仔仔细细地搜查。

天都快亮了，暗星才从龙榻的暗格里翻出一块半干的药膏。

暗星闻了闻药膏，禀告：“陛下，这药膏里含有大黄、芒硝、关木通等耗损肾气的药材。”

他继续说：“其中关木通的味道很重，应该是产自营州一带。”

我掰着手指头细数：“京里营州人不多，忠义侯府的老侯爷在营州驻守多年，听说还在那边纳了几房小妾。”

我又想了想：“不过忠义侯是陛下的人，当年在营州年年给宫里送松蘑和野山参，宫变时也是老侯爷带兵护驾。”

我接着说：“丞相的妾室也是营州人，但丞相一心想把女儿送进宫，应该不知道陛下的隐疾。”

还有：“镖旗将军的母亲好像也是营州人，但她在京城多年，为了儿子的名声，连老家的侄女来京都不让住家里。”

我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师父捏住了嘴：“够了，你话太多了。”

我“呜呜”两声抗议，含糊地说：“还有太后身边的孙嬷嬷，也是营州人！”

师父松开手，无奈地说：“暗月，下次能不能言简意赅，把重点放在前面说？”

我挠挠头，心想这些不都是重点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