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

陛下说这事必须彻查，但查了太后身边的孙嬷嬷好几天，也没查出什么问题。

师父把目光转向朝臣们的后宅，说这种时候我这种话多的就派上大用场了。

他让我假扮成萧然的侧妃，这样每次后宅宴请我都能混进去打探消息。

萧然却说让我扮成正妃，因为位分越高，才能参加更多高规格的宴会。

我觉得也有道理，事成之后我可以假死脱身，也不耽误萧然娶妻。

可萧然说演戏要演全套，于是我穿着一身红衣，风风光光地嫁进了靖王府。

营主不愧是老谋深算，我靠着靖王妃的身份，掌握了后宅的第一手八卦。

萧然闲来无事陪我参加宴会时，还能通过系统听到一些秘辛。

一时间，情报司的情报满天飞，我和萧然写的话本也卖得日进斗金。

甚至还有人夸我们郎才女貌，琴瑟和鸣，说我们俩写话本写得手指都磨出茧子了，估计在府里写的情书都能按筐装。

唯一麻烦的是，每到月底都得回宫向陛下述职。

陛下指着我夜行衣里露出半截绣着翠竹的衣领，奇怪地问：“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花样了？”

我摆摆手解释：“最近我不是当了靖王妃嘛，王爷说参加宴会得穿点像样的衣服。”

我无奈地说：“谁知道这些衣服全是双面绣，贵得要命。”

陛下愣了一下，皱眉问：“当了靖王妃？朕什么时候让你杀了靖王妃？再说靖王什么时候娶亲了？”

我也愣住了，忙说：“营主没跟您禀报吗？”

我赶紧向陛下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，他听完后只问了我一句：“所以你们瞒着朕把婚事都办了？”

我连忙解释：“王爷说不办婚礼，京里的命妇会觉得我不受重视，大宴就不会请我。”

我补充道：“而且王爷每次来宴会接我，都能通过系统知道那些命妇的八卦，这不比情报司查得还快？”

我神秘兮兮地凑近陛下：“您知道忠义侯的世子不是亲生的吗？”

我继续说：“世子是忠义侯夫人和卫将军生的，老侯爷还蒙在鼓里，把他当亲儿子疼，六岁就请旨封了世子，眼下还准备等世子成亲就把侯位传给他。”

陛下看着我，满脸疑惑，我得意地挺起胸膛。

我骄傲地说：“您知道忠义侯世子赵昊和她爹的小妾有一腿吗？”

陛下盯着我直摇头，嘴里嘀咕着：“精心养的草让猪拱了。”

我竖起大拇指，惊讶地说：“您怎么知道丞相养的珍贵兰草被我拔了，还扔到户部尚书家门口？”

陛下沉默不语，只一个劲儿地挥手让我滚出去。

我刚回到靖王府，就看到萧然在门口朝我挥手，兴奋地说书局把我刚写的《狸猫换世子》印出来了。

不愧是萧然出手，书局用的纸张都比之前高了好几个档次。

书局的许掌柜滔滔不绝地说，外面的人都翘首以盼，等着闲云居士的新话本。

许掌柜话音刚落，我一把将萧然拉到身后，警惕地四处张望。

萧然探头问我怎么了，我皱眉说：“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。”

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傍晚，直到岑内侍传旨让我们进宫用膳才消失。

陛下说已经在为萧然挑选适龄的官家女子做王妃，让我找个时间假死脱身。

我觉得后宅的八卦我都挖得差不多了，刚想点头同意。

可一歪头，却看到萧然急得满头是汗，手语打得飞快，像是要结印似的。

陛下恨铁不成钢地说：“萧然，你别比划了！”

他又嫌弃地瞥了我一眼：“朕只有这一个弟弟，虽然不爱说话，但模样还算俊俏。”

陛下看着我问：“暗月，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吗？”

这话让我一百个不服，我翻了个大白眼：“属下身强体壮，貌美如花，救了王爷无数次，凭什么配不上给他做暗卫？”

陛下顺了好几下胸口，摆手让我们俩滚出去。

我“嘁”了一声，牵着萧然咬牙切齿地说：“滚就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