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华城第一财阀墨凉城的秘密情人。
为了得他宠爱,我可以放下梁氏千金的颜面,被他当着梁家老臣们的面强要凌辱。
也不惜发着高烧哀求这个杀父仇人留下过夜。
墨凉城羞辱我说:“你那未婚夫知道你日夜在我身下喊老公吗?”
下人们骂我“为了勾引墨总,什么下贱的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我告诉自己要忍。
因为——
我心上人的命,在他手里啊。
1
墨凉城回国了,作为秘密情人,我被送到酒店套房。
按照协议规定,我把自己洗干净,在卧室等他。
窗外大雨瓢泼,一如两年前改变我人生轨迹的雨夜:
为了凑齐梁成的巨额手术费,我跪在高端会所前卖身。
妖娆的女招待们,踩着高跟鞋响亮地从我眼前走过,轻蔑地讥笑议论我,说从前的座上宾比她们还不如。
无所谓,我只要救梁成。
在我快支撑不住的时候,雨突然停了。
仰头,是一把黑色的大伞。
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服,在淡黄光晕下,显得深邃难测,高贵禁欲。
湮没在光下的脸,散发着深渊般的神秘冷寂。
他眼里闪过瞬间的恍惚,随即恢复如初:
“我要她。”
他径直走进大门。
欢喜之余,我想起紧迫的事,冲着背影喊:
“六十万现结可以吗?!”
背影消失在拐角。女招待们指指点点地嘲笑我。
当时,我不知道他是墨氏的掌权者,亦不知能值六百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。
那晚,我笨拙地取悦他,心甘情愿地当他床上的玩物,无论他要我怎么摆,怎么叫,怎么做。
包括,对他说奇怪的话:
“凉城,我在,我在你身边。”
2
他洗完澡进来,径直抱我上床,欺身压下。
没有多余的话,没有温存,只是泄欲。
听墨家下人们说,许多年前,他心上人发生车祸惨死,当时,国外上学的他发了疯地要回去,被家里死命拦住。
后来,他找的女人或多或少有些神似,但都逃不过“三个月魔咒”。
我猜是因为她们没我乖巧敬业能忍,因为他确实很折磨人。
尤其是接近某些日子,他床上的脾性就变得更加凶残。
今晚就是。
蚀骨相思蚀骨痛,温柔暴虐,百般求索。
可能生日将至,我梦见梁成给我过生日的场景。
城堡公主的蛋糕,金色亮片长裙,到处是我最爱的浅绿桔梗花。
他告诉我,记不起从前的事不要紧,只要记住我从小很幸福就行了。
我想也是,虽然是被领养,但养父母对我视如己出,还有个小心翼翼疼爱我的哥哥,我从小一定连眼泪都没流过。
他单膝跪地,当着梁家亲友世交的面向我求婚:
“梁景,后半辈子让我守护你吧,我不会让你哭。”
一颗石子掉进消失的记忆深海里,产生了些遥远的回响,但记不起来了。
中学时候我生了场大病失忆了。医生说没有器质性损伤说不定会慢慢恢复。
我曾经想通过日记找回记忆,但搬家时大部分遗失了,只剩了本很小时候的。
不过不重要,梁成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,他绝不会欺骗我,也不会让我掉一滴眼泪。
我想起幼年日记里青涩的笔触:
“今天,liangcheng哥哥欠我巨kuan,说长大后卖身还zhai,拉gou上diao一百年不许bian,bian了就是小狗。”
3
我笑着跟他说:“爱卿平身,等本宫恢复记忆对你负责。”
我本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玩笑,但他的笑容略微带点苦涩。
我们穿过欢呼起哄的人群抵达露台,一起看天上的星星,辨认摩羯座的位置。他讲商战的惊险诡谲,我则讲他最讨厌听的华城顶流的狗血绯闻。
夏天的风暖暖吹过,他不敢造次地,小心翼翼地抱住我,像抱住会失窃的珍宝,摸了摸我的头。
很快,噩耗接踵而至。
为拯救濒临破产的梁氏而四处筹款时,他突然晕倒,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再也没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