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开眼,红烛燃得正旺。
我僵硬地转身,雪白的纸条亮得刺眼。
哆嗦着摸上脖子,窒息濒死的灼热感仿佛还在。
……方才是谁,要在我做梦的时候掐死我?
还是说刚发生一切只是一场噩梦?
思绪如乱麻,可我来不及细想,门吱呀一声,太子进来了。
我赶忙将纸条藏好。
玄色金绣短靴在眼前停下。
「阿月,」他拿来合卺酒,「喝下这杯酒,我们就是夫妻了。」
酒气喷洒在我的耳根,凉意爬上我的背。
萧衍的瞳孔黑亮,像是棋盘上的黑子,温润却冰凉。
我看着他的眼,终是没有再开口,咬着唇任由他解开我的腰带。
「今天真是我们的大喜日子。」
这一晚与记忆里的不同,太子不再温柔,粗暴得很。
一下下,像侵略,又像疯狂的试探。
太痛了。我没忍住哼出声。
他停了下来。黑色的眼珠缓缓移动到我脸上,「阿月?」
他听到了吗?我的心快得似敲鼓。
「阿月,弄疼你了?」
我不敢回答,也不敢动弹,冷汗从额头上慢慢滑落。
喜房内静悄悄的,只听得见红烛在滋滋燃着。
良久,萧衍突然笑了,「我轻一点。」
他继续动作,轻而慢,像凌迟。我忍着疼一声不吭。
一声低吼,他大汗淋漓,翻滚到一旁闭上眼。
我不敢入睡,瞪着眼看他沉稳地呼吸。
直到月上枝头,鼾声响起,我才支撑不住闭上眼。
下一秒,窒息感再次袭来。
我疯狂挣扎,企图掰开掐在脖子上的手。
月光下,那人如玉的脸狰狞扭曲,眼球布满血丝。
是太子......
为什么?
视线一黑,我没了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