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妨,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
过了几天,楚柔儿突生恶疾,父亲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瞧,却都查不出病因,无从下手。
我生母急得很,病急乱投医,听说京城来了个看邪祟的术士,对疑难杂症颇有手段,于是便请了这位江湖术士来府上。
术士拿着法器一通捣鼓,最后对我父母说:
「府上有人用邪术作恶,害大小姐。」
我母亲大惊,下令让人彻查府中的每个角落。
我冷眼旁观这一切,母亲瞧见我漠不关心的模样,她骂我:「柔儿病成这副样子,你却一点都不关心,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!」
我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,忽然想起十三岁刚来府上的那年,楚柔儿推我入水,得意离去,事后说是我自己非要去采荷花才掉入水中。
母亲对我不闻不问,只是让身边的嬷嬷告诉我,以后不要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在府里露出来,不嫌丢人。
我淡淡道:「母亲,我的风寒还未好。」
京城的冬日阴冷,那日在祠堂受的风寒未痊愈。
母亲,我也病了,你没瞧见吗?
她被我噎住,不再说话了。
片刻后,房中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,柳姨娘被人五花大绑,惨白着脸押解上来。
母亲的陪嫁丫鬟张嬷嬷往地上扔了一个被针扎满全身的人偶,啐了柳姨娘一口。
「夫人,奴婢带人搜查了整个院子,诅咒大小姐的邪祟之物不曾找到,却在柳絮屋内发现了这个玩意儿!这***包藏祸心,调换了两位小姐不说,竟还偷偷诅咒二小姐!」
人偶身上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,上头布满了针口,可见主人是有多么滔天的仇恨。
春水惊呼出声:「难怪二小姐的风寒连着多日都没好全,竟是有人暗地里用巫蛊之术。」
我瞥到夏莲慌张的脸,嘴角不禁勾起讥讽的笑。
前世也来了这么一出,不过是在我的院子里搜到了诅咒楚柔儿的娃娃,我因此在府中众人眼里彻底沦为了一个恶毒的女人,被禁足在院内,直至皇后召见才得出宫。
那个时候,夏莲装模作样为我求情,我还深受感动。
柳姨娘匍匐在地上喊冤:「老爷,夫人,冤枉啊!奴犯了一次滔天大错,日日夜夜为二小姐祈福都来不及,怎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?」
我父亲气急,一脚踹在她胸口:「***!几次三番将这个家搅得不得安宁,还在狡辩!我是对你太过仁慈,才让你得寸进尺。来人,将柳絮拖出去,乱棍打死!」
柳絮仍在哭喊:「老爷,奴冤枉!夫人,夫人奴绝没有想害二小姐的意思,您想想大小姐,大小姐醒了会受不了的。」
院中传来打板子的声音,夹杂着柳絮凄厉的哀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