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屠夫叼着烟屁股,原先只想凑两眼热闹,闻言一把推开关华清,伸长脖颈往江面探
失去意识的徐凤桃飘在河面,鹅黄的布拉吉连衣裙相当惹眼
这姿色确实不错啊
刘屠夫邪笑地将衣衫一扯,啐掉咬烂的烟头,一个猛子扎入水中,紧抱着徐凤桃的胸口,将她往岸边拖
鲁到他上岸,徐凤桃的衣服都扯变形了,猝然咳嗽出两口水,神志不清地拉住关华清的裤腿道
华,华清…
话都说不清楚,指定要快没气了
关华清头也不回道
有谁会人工呼吸吗
通常徐凤桃唤他,都是叫华清哥
可哥还未出口,关华清就待她如蛇蝎般避开,语调冷得骇人
她错愕地瞪大眼,还想出声时,刘屠夫已然按住她胸口,满脸横肉挤在一起,咧嘴笑道
我会,你们去叫拉车的,待会把人送卫生院去
我不要
徐凤桃竭力挣脱,可刘屠夫常年杀猪,力气大得惊人,一把按住她手腕,呛人的烟味直往徐凤桃唇齿钻
这人的手上下游走,活脱脱是趁机揩油的流氓
徐凤桃气得眼泪直掉,眸间满是绝望,目光死死地盯着关华清远去的背影
亲眼目睹了关华清放任她去死,这股背叛的滋味,想必徐凤桃心里并不好受
叫车夫送徐凤桃去卫生院后,我回到家时,看着黄婶隔着栅栏高声叫奶奶出来
徐姨,你孙女掉河里了,你抓紧上卫生院看看吧
谁掉河里了
奶奶正要背着篓筐去打猪草,看我好端端地出现在门前,当即急道
凤桃没事吧你个当堂姐的也不照顾着她点,我去卫生院交钱,你记得把猪草割了,割不完不许吃饭
她镰刀递得急,锐利的刀锋在我指腹上切开细细的血口
而她全然未察觉,只顾揣着布包往卫生院赶,骂骂咧咧个不停
天杀的扫把星,克死你爹娘不说,连凤桃都不放过,跟你走近点都要遭殃
你真该早点死到秦家去,别赖在家里祸害我们
奶奶往兜里塞的那把现金,还是我先前上黑市卖罐头换来的
我扯着箩筐的麻绳,躲到后院采摘蒿枝碾碎涂在掌心,随后摸出奶奶藏在画册里的三张大团圆,盘算着买两张糖饼填饱肚子后,再去田地里干活
黄姐,凤桃家里有人吗
刚要出门,我突兀听到了关华清的声音
没人,徐婶去卫生院照顾孙女了,余下那个要打猪草,这会估计都到田里了
黄婶坐在院子纳鞋底,闻声抬起头道
你要找人的话,鲁晚饭的点再来吧
我不找人,就是想问问村头鸡舍是谁家的有野狗咬死了两只鸡,队长说是不想让村民蒙受损失,愿意买下来给知青点炖汤喝
关华清笑得斯,黄婶猛拍大腿,腾得跳起来
村头鸡舍不会是我家的吧死畜生,我家可全是下蛋的母鸡,一只都不能少啊
她将针线往四方桌上一丢,撒腿就往村头跑关华清看她跑远后,立马撬开花盆底部的地砖,拿出我家的备用钥匙开门
藏钥匙的位置只有家里人知道,指定是徐凤桃告诉他的
听脚步声,他笔直往我和徐凤逃的屋里来了
他刻意支开黄婶,肯定没安好心,八成还跟我有关
我心神一动,取下绸带,缠在徐凤桃的皮箱提手上
上辈子我有在箱子把柄处缠绸带的习惯,关华清也知道,鲁他看到红绸带,就会误以为这只皮箱是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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