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叫声,顿时让我乱了分寸。
环顾四周,一百米左右的路边只有三两个撑伞的学生,而在我侧后方,七八米远的马路另一边树下,停着辆落满灰的白色面包车。更远处那些拉了女孩的车辆都疾驰流入了城市中灯红酒绿的地方。
不可能有人听到她的叫喊。我稳了稳心神。
卖药的人说能管两个小时,结果这半个多小时人就醒了。本以为下药就能了事,就没想到要堵她的嘴,捆住她的手脚。
这下,可真成了个麻烦。
我一脚油门,把车开到了离这最近的金水大桥。桥下空荡荡,只有鬼魅一般的风穿梭而过。车藏在桥墩投下的巨大暗影中,很安全。我从车上下来,夜里的凉气激得我一阵哆嗦。幸好还提前带了一把称手的扳手。
我走到车尾处,里面却没了动静。我举起扳手敲了一下车后盖。
“要想活命,就闭嘴!”我在冷风中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腮帮子,压着嗓子朝后备箱喊道。
过了几秒,里面传出女人的抽泣声。“求求你,放了我。我把钱都给你。”
我什么都忍得了,就是受不了女人哭。她们会用这种软刀子,一点一点割掉你理智的神经。“不许哭,我待会放你出来。你要敢叫,马上把你扔进河里喂鱼。”
里面忽然安静下来。
我回到车里,翻了半天,只从副驾前的手套箱里找到了一条女人的围巾和一只落单的手套。
打开后备箱。
女人披散着头发在阴影中立着,像一只凄惨的鬼。
我皱皱眉,“慢慢出来,背对着我。”
她到是很听话,把后背交给了我。我拉开围巾用一端绑住了她的双手。
“大哥,你不用这样。我看你是个好人,不会伤害我的,对吧。”她因为哭过,喉咙里带着沙沙声。
可她刚说完这句话,我就用另一端套住了她的脖子。她如受惊的鸟雀,立马在我怀中挣扎开来。
“这是个活扣,你越挣扎勒的越紧。放松点。”我拍拍她的肩膀。
这种系法,还是小的时候,我爷爷在山里教我抓兔子时用的。没想到会在今晚这样的场合再次重现。
我用那只落单的手套塞住了她的嘴。把她推到了副驾上。
“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跟你无冤无仇,你不要怪我。”我望向副驾的方向。
女人像坏掉的芭比娃娃,眼线被泪水晕染开,脸颊上留下两条浅浅的黑色泪痕。她用鼻子哼唧了一声。
我突然有点不忍心。于是拿掉了塞在她嘴里的手套。“不许喊叫。”女人温顺的点点头。
我留意到,她风衣外套里只穿了件单薄的雪纺衬衫,领口的飘带松了,那东西无处可藏。
我带着毛线帽,围脖遮住了大半张脸。只露了一双眼睛。而正是这双眼睛出卖了我。
女人见状故意卖弄身姿。“我叫陆晓文,你呢?”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诱人的水蜜桃味。
“你再说话,我就封住你的嘴。”我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“大哥,我有点冷。你能不能帮我把衣领的带子系上。”她用那双狗狗眼,委屈的看着我。
我伸出手指挑起那两条无处安放的长飘带,胡乱打了个结。
她故意往前蹭,皮肤碰到了我的手指,让我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定格在了原处。
“要不要——试一试?”她温热的鼻息不知什么时候竟贴到了我的耳边,软绵绵的。
“你干什么?”我猛地推开她。
她怔住了。